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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新人物丨郎朗的多重宇宙

发布时间:2024-03-02 10:14:59

中新网北京3月1日电(记者 郎朗)“我能站着聊吗?肚子有点不舒服,怕说着说着打嗝,大家坐着就好。”

郎朗一身深色西装,做了造型的头发,旁边的长桌上摆了一排喝完的奶茶杯。他提出的请求让所有记者面面相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当知道现场的记者也叫郎朗时,他瞪大眼睛说:“我们是多重宇宙的郎朗,世界线收束了!”

除去这个意外的巧合,大家依然觉得面前站着一个很微妙的集合:一个众人眼里蜚声国际的钢琴家,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胃胀气投降。

一边是在2024巴黎奥运会倒计时一周年表演上,被称为“这个星球上最好的钢琴家”;另一边是因为东北式的幽默和接地气频频热搜。

不需要另一个叫“郎朗”的人出现,他自己本身就有着一个多重宇宙。

中新人物丨郎朗的多重宇宙

世界级钢琴家的东北均值回归

距离郎朗出现还有半小时,场地里坐满了、也站满了观众。位置靠后的人踩在自己带的小板凳上,第一排挤满了家长和蹲着的孩子,没有琴键,有人在腿上跟孩子练习指法。

墙角处刚露出郎朗的脸,人群便一阵惊呼。主持人说:“让我们欢迎郎朗老师!”观众里有人撇撇嘴:“郎朗怎么能是老师呢?这是大师!”

但他本人不是那种很“装”的音乐家。

演奏完李斯特《爱之梦》、弗雷《帕凡舞曲》选段等多支作品,现场他被问起更喜欢哪位音乐家的作品?

“肖邦是奶油苹果派,李斯特偏辣,巴赫是高级面包,贝多芬像肘子,什么都得来点,讲究个营养均衡。”郎朗一边说,手指一边翻飞着比划各种食物的形状:“就算再喜欢,也不能天天吃韭菜盒子吧?”

被视为遥远、高冷的古典音乐,此刻就像一桌东北家常菜一样,蒸腾出活泛的热气让所有人露出熟悉而亲切的微笑。

郎朗,一款出走半生、归来仍是东北人的国际钢琴家。就像编排手中的琴键一样,他有这种“对位”的能力,使不同旋律在不同声部中和谐进行。

当音乐的旋律铺开,你能看到音符如何在他脸上跳动,他也乐于使用自己被网友截图做成的表情包,微信里收藏了好几页。

他教来自德国的妻子吉娜说汉语,音乐厅(tīng)说成音乐tǐng,精通韩语、德语、英语等多语种的吉娜又掌握了大碴子味的东北话,连岳父都能说一句“哎呀妈呀”。

他还热衷于给大家赛博签名。各大社交媒体平台的评论区,网友晒出自己练琴的照片和时长,问:“郎哥,能给我签个名吗?”他郑重地“签”下“郎朗”两个字。

弹琴时的陶醉奔放,生活中的幽默和泪水,他不介意被外界看到自己真实的情绪。

而上一次让大家都记得的落泪,是4年前,他在德国莱比锡圣托马斯教堂、在巴赫的墓前演奏《哥德堡变奏曲》。

朝着两个方向盛开的并蒂花,一头是橙黄色,一头是墨绿色,花茎紧紧纠缠成一股,细细地拈在郎朗手中,这也是郎朗新专辑的封面。受访者供图

朝着两个方向盛开的并蒂花,一头是橙黄色,一头是墨绿色,花茎紧紧纠缠成一股,细细地拈在郎朗手中,这也是郎朗新专辑的封面。受访者供图

从“钢琴家”中抽离自我

《哥德堡变奏曲》,音乐史上规模最大、结构最恢宏的变奏曲,作为拥有30个变奏的“难度王”,它一直被视为钢琴家的转折点。

一直将弹琴作为生活主旋律的郎朗,在2017年也经历了一次“变奏”。

因为伤病,他被迫从“钢琴家”的自我中抽离出来,调整了一年半,跑步健身,瘦了点;看了一些书,和来慰问的亲戚朋友嗑瓜子,聊天。在德国时,岳父岳母每天开车带他出去转悠,在森林里溜达,偶尔在小湖里划划船,6点半在湖边钓点鱼吃晚饭,还能去约会,这是他过去想都不能想的事情。

他短暂地“体验了生活”。

看法国人都去塞纳河发呆,他也去,带个墨镜,端杯咖啡,在河边坐着,期待巴黎温带海洋性气候湿润的西风能启发些什么:“想啊想,嗯,没想出什么东西。”

他说自己容易被环境影响,在纽约就忍不住跟着急匆匆的人潮小跑,在巴黎就放慢脚步去河边发呆;但换个角度来说,这也意味着他愿意以一种开放主动的姿态去拥抱未知的可能性。

“变奏”归来,郎朗选择用新专辑《哥德堡变奏曲》“献给自己的下一阶段”,并继续寻找下一个自我突破的契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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